“你说什么？”</p>

萧纵骤然抬头看过来，他不敢置信，“你亲眼见过？那为什么不告诉我？！”</p>

他不信苏姚，是因为先入为主，可如果萧翼说他亲眼见过，他怎么会不信？</p>

他一把揪住萧翼的领子，将他逼到了墙角，愤怒让他的情绪几近失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p>

“是属下的错。”</p>

萧翼没有为自己辩解分毫，“请少帅责罚。”</p>

萧纵身上的戾气却忽然散了。</p>

他心里清楚，萧翼隐瞒不报，固然有错，但他才是罪魁祸首。</p>

苏姚明明说了那么多次，可他就是不信她。</p>

明明陪了他六年，六年啊，两千个日夜，怎么就不能信她？</p>

现在这个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p>

身上忽然有些脱力，他松开萧翼的衣领，慢慢后退，重新坐回了床上。</p>

萧翼没有因此而庆幸，只难堪地闭了下眼睛，他也无数次后悔，怎么就能为了给自己省那点麻烦，就对苏姚的苦难坐视不管呢？</p>

“请少帅责罚。”</p>

他再次开口，说得真心实意。</p>

萧纵却没语，只抬手用力搓了搓脸颊，许久后，才哑着声音开口，“她以前发作，也是这样吗？吃了止疼药，就能好吗？”</p>

萧翼眼底都是懊恼和怜悯，“苏小姐止疼药吃得太多了，效用不太好，上次在学校离开的时候，她吃进去的药都吐了出来，后来是在医院打了镇定剂，才稳住情况的。”</p>

萧纵的心脏又是一颤。</p>

学校门口那次……</p>

是了，那次他印象深刻。</p>

是他把苏姚撵走的。</p>

他明明知道苏姚很重视萧茵的旁听会的，他明明知道的，却非要觉得她当时的失态，是在争风吃醋。</p>

想起当时苏姚跪在地上捡药的狼狈和痛苦，心脏一阵阵紧缩，窒息的痛苦瞬间弥漫开来。</p>

他不得不抬手锤了两下，呼吸却仍旧艰涩。</p>

怪不得那天她又要去海边，她是真的想走吧。</p>

他闭了闭眼，满腔苦涩，他竟然还有脸问苏姚，为什么要走。</p>

他抖着手，再次抓住了苏姚的手，却连看她一眼都不敢。</p>

“她这病，多久发作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