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你到底要找怎样的腌菜罐子？都这么久了，还没看到合适的吗？”</p>

陈老头不知何时晃到孙淑娟身后，疑惑地看着她，这女娃咋这么奇怪？</p>

孙淑娟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沾上的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p>

“大爷，要不我下次再来看看，这次没瞧见喜欢的。”</p>

陈老头擦着火柴点烟，火光映得皱纹更深，“随你。”</p>

转过身忍不住嘀咕：“不就是一个腌菜罐子吗？随便一个得了！穷讲究，真那么讲究不该来我这个破废品站，应该去城里的百货商店才对。”</p>

孙淑娟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连忙从屋里出来，跨上自行车灰溜溜离开。</p>

她安慰自己，也许是时间没对上，或者是她记错了时间，她决定找时间再来几次，说不定下一次就被她找到了呢。</p>

但接下来好些天，无论孙淑娟来废品站多少次，都没能找到那个花瓶，反而收获了陈老头几个白眼。</p>

另一边，叶西西和宋砚洲回到供销社，压根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抢了孙淑娟的机缘。</p>

宋砚洲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粮管所发的“尿素袋”，正面的红色“为人民服务”被洗去油墨。</p>

将东西装进去，再往自行车后货架上一搁，粗麻绳在指间绕出利落的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