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你哋边条线？”</p>

南语上前一步撩了下刘海。</p>

“呀！”</p>

带头的是个戴墨镜的男人，手背纹着个歪歪扭扭的“八”字。</p>

他上下扫了眼南语的打扮，突然沉了脸，用粤语喝问：“自己人？你哋边个派系？”</p>

南语抬了抬下巴，慢悠悠道：“李枭，听过没？他是我干爹。”</p>

墨镜男手一抖，墨镜滑下来半截，露出眼里的惊讶：“李爹！”</p>

他赶紧摆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唔识一家人！”</p>

南语也双手握拳：“她是”</p>

“嗨。”墨镜男瞥了眼缩在地上的陈芳，语气不耐。</p>

“佢个仔到处放数，这边欠了高利，转头又去别度借,想拆东墙补西墙。利滚利翻到还唔起，大佬们才叫我哋来收数。”</p>

陈芳在一旁瑟瑟发抖，顾相思看着她，眉头拧得更紧了。</p>

“她们欠了多少？”</p>

“500万。”</p>

顾相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指尖攥得发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