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很复杂地走进去。</p>

傅斯年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肘搭在旁边的茶几沿，指间漫不经心地捏着一只高定陶瓷茶杯，就着杯沿一口口抿着茶。</p>

他始终没抬头，只淡淡开口：“顾同学想要那条项链。”</p>

“所以你是故意的。”</p>

顾相思猛地往前一步，有点激动。</p>

“我就算不拍，你以为你争得过赵聂森？”</p>

她攥着包带的手紧了紧，压下情绪：“那傅总，能不能卖给我？”</p>

“可以。”傅斯年放下茶杯，抬眼瞥她，语气带着点戏谑，“不过，你有钱买吗？”</p>

“真是有意思。顾相思，你这欠的钱越来越多，再拖下去，不怕变成老赖？”</p>

他的话听在顾相思耳中，特别的刺耳。</p>

“条件，傅总您说。”</p>

傅斯年站起身，抬手理了理领口，踱步到衣架旁取下外套，从内袋里摸出一张卡片，递向她。</p>

顾相思盯着他手心里的东西，蹙眉：“这是什么卡？”</p>

“顾同学自己看清楚，愿不愿意。”傅斯年指尖微扬，“凌晨十二点后，就过时不候了。”</p>

话落，他没再等回应，转身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p>

门合上的瞬间，顾相思才低头看清手中的卡片是张酒店房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