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萝点点头，“认得，怎么了，四哥？”</p>

“我去办件事，你先回家，路上注意安全。”</p>

顾四说完，就冲袁望月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p>

袁望月一路走，一路数落小翠。</p>

话语满是奚落嘲讽。</p>

“怎么的？看到了旧主子，不舍得啊？那你跟她去啊，我绝无二话，绝不留你！”袁望月阴仄仄的冷笑连连。</p>

小翠耷拉个脑袋，跟在她的身后，任她数落自己。</p>

“你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就是个小丫鬟，除了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你能做什么？你啥都干不了，离开了袁家，你到哪里找事做？屁本事没有，倒学会了重感情，我跟你说，你的那点子感情，屁都不是！”</p>

小翠一不发，紧紧地跟在袁望月的身后。</p>

“望月！”顾四叫住了袁望月。</p>

袁望月脚步一顿，不用回头，都知道喊她的人是谁。</p>

她不情不愿地转身，眼神嫌恶，很不耐烦地问道：“你要做什么？”</p>

顾四走上前，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他高大的身躯离袁望月只有两步之遥，袁望月莫名觉得有些窒息。</p>

“你，你要干什么？”她后怕地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顾四。</p>

顾四见她害怕，又往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安全距离。</p>

“望月，我问你一件事情。”</p>

顾四离自己远了，窒息的感觉消散了，袁望月没好气地问：“你想问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回家。”</p>

这个妹妹，十多年来，说话一直都是这样，顾四已经见怪不怪了。</p>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他这两日的疑惑。</p>

“老五被拐的那一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四斟酌了下语句，故意不问得那么直白。</p>

袁望月眉眼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用三年前的说辞回复他。</p>

“我三年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五哥他自己贪嘴，吃了陌生人给的糖葫芦，然后就昏迷不醒了，被人贩子带上了马车，带走了。”</p>

“你当时跟老五在一起？”</p>

“是啊，我让他别吃，他自己贪嘴，非要吃。”袁望月冷哼：“都是家里穷闹的，但凡家里多点银子，给他买点吃的，他也不会要陌生人的东西！”</p>

顾四知道，老五确实有点贪嘴。</p>

可一来是因为年纪小，嘴馋。</p>

二来，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都被袁望月吃了，老五连个渣渣子都吃不到，能不馋吗？</p>

顾四又问，“那人贩子，有没有给你冰糖葫芦？”</p>

袁望月眨眨眼睛：“给了啊，我没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