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是宛华，她还在……他认识的人，瓶瓶，宋伽，她们，她们会不会也…还在世界的另外一个角落…</p>

他的想法，霜年看不透，轻声叹息，很快她也又讲到了如何成仙，进入仙君之路，</p>

她这次进入仙君之路，是提前自己算过一卦，自己在这里面修行能得到提升，才会进来的，</p>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以前的修行，太过于平稳，在仙君之路内，她的‘几度秋寒’，确实得到了精进。</p>

季迭眸子也又出现了恍惚，心中有过动摇，又归于平静，默默听着，恍惚之间也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又恢复了平静，</p>

直到很久之后，</p>

“该你说了……”霜年看向了他，</p>

“我么……”季迭默默摸出一壶酒，也不知道从谁储物袋里抢出来的，</p>

“我和你说一个人吧，我记得我遇到她的时候，她也是结丹，我那时候，还是筑基…”</p>

霜年听着这些话，也没什么不耐烦，当着一个很好的听众。</p>

如今，这个世界上，能与自己，或者是自己愿意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季迭把自己到了天南东部的一些经历，如竹筒倒豆子般娓娓道来，有他和宛华在乾坤葫芦的第二次正式见面，还有说到了神女宗时光时，他也顺带提了一嘴姜墨离，</p>

“其实，她那个时候，如果不在乎你，根本不会来看你吧…还有那个姜家的元婴，真是太可恶了…”</p>

相比于她的‘路见不平’，季迭始终如同局外人，</p>

“估计…吧……她那个人，确实做什么事都好像不求回报，”季迭恍惚……</p>

神女宗之后，在那船上，</p>

还有后面的大晋，发生的事，他都一一道出，</p>

当然，提到宛华的自作主张，他也只剩感伤，</p>

“她那个时候有点蠢笨蠢笨的，说什么道友安好，‘望他日相逢……’”</p>

“你这人还真不识好歹，她也是不想连累你，”霜年反驳，再次‘路见不平’。</p>

这反驳让季迭顿了顿，多看了两眼，看着这截然不同的性格，只是感伤了一些，</p>

“或许吧，也要亏了她，因为如果那女巫，真成了天人，我估计要被她砍死了……”</p>

“后面呢后面呢……”霜年眨着眸子催促，季迭的修道一生，可比她有趣多了，</p>

虽然因为苏落的身体情况，季迭也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一直挑挑拣拣，说完了大晋妖祸的结局，</p>

“那女巫真可恶……不过你说的另外一个女巫，也挺可怜的，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没那么坏…虽然她确实想弄死你…可感觉，她也挺悲哀的。能从你的声音，挣脱，她心里得有多恨你啊，又或者，你其实一直在她心里……”霜年也不知道打趣还是怜悯，</p>

“可怜，悲哀么……”</p>

那个女人，那么骄傲，大概从来不需要别人可怜她吧……</p>

只是季迭心中的伤感还是更甚，</p>

故人故国，今都不在……这些东西，他能与说的人，也越来越少。</p>

“其实，之前无论是那个墨离，还是那个被控制的女巫，对你都很重要吧，还有，那个宛华……”霜年提到了‘宛华’两个字，顿了一下，</p>

虽然季迭没有明说，可这个故事的开始，好像就是从她起头的，她当然能猜出什么，心中已经隐隐有答案，</p>

不过，这个问题季迭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p>

“好了，故事说到了这里。”</p>

如果可以，能和她一直这样也很好，可是他终不能停步，而且……或许宋伽，瓶瓶她们，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p>

“我说的可比你多。”霜年不满，</p>

“后面呢，那个宛华怎么样了……”</p>

同一张脸，问出这个问题，让季迭恍惚了一阵，摇了摇头，</p>

“下次见面吧。”</p>

“好吧。”霜年叹气，</p>

“收下，不要了卖了换钱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