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最多十年会离开，</p>

这几年来朝朝暮暮的相处，</p>

她也好像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也在心里，接受的越来越多。</p>

比如，这一点点爱意，还有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一点点取代了原先的冰花，她实力好像也随之越来越弱。</p>

只等平反一日。</p>

这季迭倒是不知道，日子还在过，什么舍空，修真血海，他离的越来越远，</p>

可和蓝伽的关系，</p>

他感觉两人还差一个契机，</p>

现在，顶多彼此好像不厌恶，他感觉不够，这一天趁着心情不错，在饭桌之上，摆上一个坛子，</p>

“酒？”蓝伽看了一眼，闻到了气味，</p>

“小酌怡情。你要不要尝尝？”季迭倒是没想那么多，</p>

“我不喝这个东西，说起来，我现在又想听一听，说那个宋伽的事吧，”</p>

“这没什么好说的……”</p>

“你说就是。”</p>

季迭沉默后，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始了很久之前的描述，</p>

“这大概我人生见到的第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了吧。我家里爹娘不在的早……”</p>

这一晚，季迭只是说了两人相遇的过程，蓝伽倒是有一些复杂在其中，大概理解了她先前说的因恨生爱了。</p>

“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女人么。”</p>

“嗯，现在也是之一。”季迭倒是没喝多少，也笑了笑，</p>

“之一？”蓝伽皱眉，</p>

“最好看的，姓姜。”</p>

因为无所谓醉不醉，季迭不知不觉喝的有点多，总又想起一些过往。这一晚之后又是很久的平静，</p>

新年，也和去年一样，看店，画画，看烟花，逛庙会，年年复年年，当然，如果说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还是在这一年书斋所在的街道，有一户人家家里的长子办起了婚礼，宴请了附近所有街坊，</p>

季迭当然得去参加的，</p>

回来之时，也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随着化凡越久，他好像越来越有一个念头，也认真道，</p>

“有一天，我得给你补一场婚礼……”</p>

蓝伽懒得接话，</p>

“比这还大的婚礼。”季迭抓着她手，</p>

“你别不信。”</p>

这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手被握住，蓝伽本能愣了一下，季迭也不给她抽回得机会，继续把想说的先说出来，免得待会被锁门外了，</p>

“不然，配不上我们这一路的颠沛流离，”</p>

“这一路的颠沛流离……”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的新人，有所触动，蓝伽出乎意料的反而沉默了，没那么‘应激’，季迭也乐得如此，</p>

手还继续握着，</p>

有意找着话题，</p>

刚好，两人，是并排坐着的，不知不觉，他更靠近旁边人的那只手也到了她腰上，</p>

这好像是他先前就有意计划，</p>

只是这一次，</p>

还没搂住，他就看到一个警告的眼神，也不动声色放了回去，</p>

“今晚的天气真好。”</p>

蓝伽也没揭穿他的小动作，在冰面的破碎声中，仰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天空之中，恰巧有绚烂色彩绽放，</p>

那是，</p>

烟花。</p>

这很明显是大婚之日冲喜的，这是凡人的习俗，也只有在凡人多的地方才能看到，比如西溟，大概是没有的，</p>

一声声的轰鸣声中，这整条街道，好像也被这忽明忽暗的色彩照的忽闪忽闪。</p>

“将来我也放烟花，放得比他还多，让很多人都知道。”季迭倒是还记得她刚刚的警告，识趣了，也只能握着手这样。</p>

不过这小动作什么的，蓝伽倒是也不在意了，头一直仰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这话，那张难以找到缺点的俏脸，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只是错觉，季迭还是恍惚了一下，</p>

这一个夜晚，</p>

终归算是和其他的夜晚不同。烟花也终于有停得时候，为了找话题，延续这种氛围，季迭也是费了心思，甚至这周边哪家狗下崽了都说了，</p>

这么坐到了半夜，蓝伽好像终于忍不住，</p>

“你说了这么多，不累吗？你已经说了两遍，王婶家的狗下崽了，还有隔壁家的猫你也说了三遍……”</p>

“有吗……”季迭假装刚发现，这次蓝伽不上套了，抽回手就走了，可季迭还是感觉，手心有些湿润，</p>

这天上没有下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