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迟疑，药姑从布满了无数禁制的地窖之中，取出了几坛上等的美酒，年份最少过了十万年。</p>

曾经，欧阳澈共有两大爱好。一样是三尺剑，一样是美酒。</p>

后来，他的爱好虽然没有变化，但却与以前不同了。一样是三尺剑，一样是药姑酿制的美酒。</p>

多了一个前缀，意义非凡，人生进入到了另外一个阶段，不再那么寂寥。</p>

只要欧阳澈回头，一定能看到那位姑娘在默默等着。</p>

无论他胜，还是败，那位姑娘都不会离去，生死相依。</p>

痛饮了几口美酒，欧阳澈倍感舒适。</p>

两人对坐，含情脉脉。</p>

“有你，真好。”</p>

欧阳澈放下了酒坛子，毫无铺垫便来了这么一句令人肉麻的话，声音沙哑，带着磁性。</p>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不管听多少遍，药姑对欧阳澈的情话始终没有太大的抵抗力，一如初见之时，面颊微微泛红，显得羞涩。</p>

“准备入世了吗？”</p>

药姑很快恢复了淡然之色，谈及正事。</p>

“嗯。”欧阳澈轻轻点头：“如此繁华大世，我还没好好看过呢。”</p>

“你若想登顶，我陪你再闯一回。”</p>

药姑知道欧阳澈当年最大的心愿便是证道成帝，不管前方有多么艰辛，她都会紧紧相随。</p>

他们生于旧古之初，也就是三帝同尊后面的那个时代。因而，宇宙秩序较为紊乱，导致前路无道，入不了彼岸，留下了无限遗憾。</p>

“不了。”欧阳澈看开了，摇头道：“这一世的妖孽太多了，我肯定争不过。与其徒增烦恼，不如放弃，好好享受人生。”</p>

“以你之能，争一争当世天命，并非没有机会。”</p>

药姑不想欧阳澈将来后悔，劝诫道。</p>

“争夺天命，不如与你携手游遍千山万水。”</p>

前一句还在聊着正事，欧阳澈突然来了一声情话，撩拨着药姑的心弦，令她有所措手不及。</p>

“油嘴滑舌。”</p>

药姑娇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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