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去，心脏上方悬着一团人形绿雾，雾中浮现一双眼眸，冷冷注视着他。

“天烛的走狗？”楚浩滅刀横握。

“不。”绿雾发出沙哑笑声，“我是幽孀与这具异种尸体的‘残念’。”

楚浩盯着那团自称“残念”的人形绿雾。

鬼滅瞳的灼痛越发剧烈，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眼球内搅动。

“残念？”

楚浩笑道：“尸体的执念，也能成精？”

残念的面孔在绿雾中扭曲，发出沙哑的低笑：“那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古山海异种，渺小的人类。”

楚浩眯起眼。

鬼滅瞳的视野中，残念绿雾并非单纯的尸气，而是无数细密的诅咒源链交织而成，每一道咒印符纹都如活物般蠕动。

楚浩的指尖微微收紧……鬼滅瞳的灼痛，已经蔓延至太阳穴。

但在他视野中，咒印链条不断扭曲重组，仿佛某种古老的文字，正在向他传递信息……但他读不懂。

这鬼滅瞳能看到真理。

玩嘴炮？我没输过……楚浩道：“渺小！”

刀尖直指绿雾中的苍老面孔。

“那你又算什么，困在尸体里的可怜虫？”

‘残念’绿雾剧烈翻涌。

那张面孔突然裂开，露出一张更加狰狞的嘴脸……半张脸是楚浩冷峻面孔，半张脸却是某种兽类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