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途难料。将来局势如何，你我都不知道。”骆宁说。</p>

“怕跟我吃苦？”</p>

“是。”骆宁答。</p>

在郑皇后手下做贵妃，会有苦楚；取代她做了皇后，也辛苦；内廷举步维艰，如泥里步行，沉重又打滑。</p>

“王爷，我不是怕吃苦。只是看不到尽头。”骆宁说。</p>

萧怀沣搂着她。</p>

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青丝。</p>

“你上次说，日久见人心。阿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看看我的心。”他道。</p>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谁也没有再说话。</p>

良久，骆宁才叹了口气。</p>

这个夜里，萧怀沣喝了几杯酒，仍是克制住了自已，仍是要把输赢摆在第一位。</p>

他去了净房。</p>

骆宁简单洗了澡，换了中衣裤，**睡觉去了。</p>

凌晨时再次被热醒。</p>

毫无意外，他又将她搂在怀里。</p>

骆宁想：“这要是冬日该有多好。那时候，恐怕会有一夜好梦。”</p>

她冬日是怕冷的。睡前烧了汤婆子，早起时被子也凉。</p>

翌日，萧怀沣早早起来上朝去了。</p>

他下朝回来时，正好秋华领了顾湛过来向骆宁请安。</p>

“她就是我说的那位女医，她是顾家五小姐。”骆宁说。</p>

秋华领着顾湛，向萧怀沣行礼。</p>

萧怀沣看向顾湛，只觉得她瘦骨嶙峋的，随时要散架，有点吓人：“这孩子是不是没吃饱过饭？”</p>

“她在家吃不饱、穿不暖。”骆宁答。</p>

后背、胳膊和腿上，各种青紫瘀伤。</p>

三房的人在虐待她；而她的父亲，不知是不愿意管还是管不了，没有为她撑腰。</p>

“带下去吧。”萧怀沣吩咐。</p>

秋华应是。</p>

顾湛小心翼翼行礼，低垂视线不敢抬头，随着秋华退出了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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