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绾摇头，“没有，有师父守护，一切都很顺利。”</p>

裴玄：“那为什么不高兴。”</p>

叶绾绾手指蜷了蜷，犹豫很久，本想错开这个话题，可见裴玄一直看着自己，她便如实说了。</p>

“我好像，失礼了。”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有点得意忘形。”</p>

这四个字是窦明说她的。</p>

她一直记得。</p>

那是她第一次筑基，而且一次成功，可那会的窦明说，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他有天灵根他也可以。</p>

虽然往事已过，叶绾绾也知道那人说得不一定对，可那一刻刻在骨子里的伤心也在之后的几十年一直提醒着她。</p>

叶绾绾，其实你也很普通。</p>

裴玄瞧着神色低落的小姑娘，淡声道：“礼，那是用来规束弱者，你为何要用？”</p>

叶绾绾怔在原地。</p>

“啊？”好半晌，她才发出这一句。</p>

裴玄淡淡地掸了掸衣服上的雪，那是叶绾绾轰开山道时，溅上来的，“学一点，够用就行了，要那么多干嘛。”</p>

叶绾绾笑了起来，“其实师父，我也是这么想的。”</p>

裴玄问：“那还纠结什么？自寻苦恼？”</p>

叶绾绾也在笑自己，是啊，纠结什么。</p>

总是纠结过去的人，那是走不远的。</p>

叶绾绾坐在了裴玄不远处的石台，那是属于她的，笑着道：“师父，我又结丹了！”</p>

她把这个喜悦分享了身边人。</p>

裴玄眉眼温和，“嗯，做得不错，现在是什么境界。”</p>

“十五颗金丹，三层金丹境，但修为又跌入炼气了。”叶绾绾把自己十五颗金丹都外放出来。</p>

裴玄一一看过，“问题不大，就继续这么凝丹。”</p>

叶绾绾收起金丹，“师父，你说，我如果突破到十层金丹境，五十颗金丹，等同五十位金丹期修士，那有没有机会跟元婴期一战。”</p>

裴玄道：“你现在就有实力与元婴期一战。”</p>

叶绾绾微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