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却在笑，“师妹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可知道，水至清则无鱼，重典之下，是能猛药去疴，可也容易逼人造反啊。”</p>

青璃一怔。</p>

“你想要拔除无上宗的毒瘤，想要走与我完全不一样的路，所以你雷厉风行，快刀斩乱，可你想，其他人想吗？”</p>

“他们不想，但他们又想留在无上宗，那就只能你**了。”</p>

青璃没说话，她只是看着成文。</p>

可四周的人却在看着她，那复杂又同情又惧怕的目光里，有谴责，有不高兴，有幸灾乐祸，还有憎恨的活该。</p>

可没有一人站她。</p>

没有。</p>

所以她为无上宗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p>

错的？</p>

那自嘲之意一点点地浮上心间，青璃想笑，想大笑，她做的这些，原来在他人眼中看来，却全是笑话。</p>

全是多余！</p>

成武跟明尘都没出声，他们知道成文的厉害。</p>

青璃的道心在乱。</p>

于春哭着道：“师父！你没错，你没有错！”</p>

可无上宗来此四十多人，加上弟子一百多人，一共两百来人，除了一个于春，却没有人站她。</p>

没有。</p>

叶绾绾与李万知他们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p>

青璃荒凉的笑声太过悲伤。</p>

每一个人都看了过来。</p>

“是我妄想了。”青璃大笑出声，声音里有泪，“是我天真了！”</p>

但。</p>

一把剑出鞘，剑出鞘的铮然声，打破了无上宗的氛围。</p>

“可她没有错。”</p>

这一声平静的回复，让青璃一怔。</p>

只见一直坐着的闫定站了起来。</p>

灵剑抵在了成文的脖颈处。</p>

没有人想到，他会起来。</p>

成文亦是，他怔愣，他惊讶，“闫师弟？”他从没有想过闫定会有此举。</p>

闫定平静地看向了成文，“师兄，我一直在想，你如果不来就好了。”</p>

成文表情微僵。</p>

闫定说不出自已的心情，他看着成文，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悲伤，“我一直都在想，你如果不出现在这里，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