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他随意地决定了她的生死，连眼皮都不用抬一下，语罢就要转身回屋。</p>

“不是，”福宁气得跪着往前摩擦两步，“王爷打死我之前，不用收集一下证据吗？”</p>

白昼上前，挡住她靠近谢珩玉，“王爷不需要做那些费劲的事。”</p>

真是给人气笑了。</p>

福宁还欲再辩，旁边的崔兰亭跪在她身侧，主动替她求情，“还请王爷高抬贵手。”</p>

谢珩玉停住回房的脚步，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崔世子要求情？”</p>

崔兰亭：“是。”</p>

谢珩玉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视线在崔兰亭与赵福宁之间打转，蓦地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崔世子多深情呢。”</p>

这话，初听，阴阳怪气的。</p>

细品，也没好到哪里去。</p>

难道摄政王也知道崔家欲退婚、纳她为妾的事了？</p>

福宁皱起两根古怪的眉毛，又听他幽幽道——</p>

“本王想杀谁，还没人能阻止。”</p>

“你若想一起**，也没人能阻止。”</p>

他的话比十二月的冰霜更让人彻骨寒。</p>

福宁在这个时候，抬头了。</p>

没人比她更知道，他有多在乎小福。</p>

对上那双凉薄的眸，她克服了内心的畏惧，平静道：“我不是凶手，但我知道凶手是谁。”</p>

静谧的庭院里，一句话迅速在众人的内心炸开涟漪。</p>

在谢珩玉发话前，福宁抱着能说多少说多少的态度，快速道——</p>

“我知道您不信我，可是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若只因偏见就定罪，那是草菅人命，哪怕王爷您不在乎一条性命，那小福呢，多可怜啊，才来世上不久就命运多舛，位高权重的您却连真凶都没抓到。”</p>

她语速极快，但口齿十分清晰。</p>

谢珩玉眯了眯眼，“说完了？”</p>

福宁点点头，深吸两口气缓缓。</p>

谢珩玉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却见她只是用力深呼吸。</p>

呵。</p>

说了一堆废话，真凶是谁又不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