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p>

还有点呛。</p>

呛到，口渴。</p>

谢珩玉下意识地皱眉，他不喜欢这个气味。</p>

房中透出的光，也很刺眼，还未看清房中人，他便移开了目光，语气森冷，“赵福宁，谁许你在房中沐浴的！”</p>

福宁闻，真是委屈，想迈出房门的脚停住了，一手抓着门，很认真地解释：</p>

“我下午在湖里救小福，脚上沾了很多泥，不洗的话不舒服，而且我也不能去别的地方沐浴呀。”</p>

谢珩玉这才正眼看她。</p>

房中的光，真是刺眼。</p>

光亮下，少女穿着粉色的广袖襦裙，披散着头发，发尾处因湿而微卷，因为没来得及擦干，垂在身前的两缕青丝还在冒着水珠，襦裙上多了一块水渍。</p>

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透着浅粉，像是被热气蒸的，没抹口脂的唇，比别人抹了口脂的还要好看，那双明眸垂着像是闪躲，像是害怕，又或许是有委屈的。</p>

谢珩玉没见着她的眼，没见着里面的委屈，只是听她的语气，仿佛是他欺负人一般。</p>

他面色未改，冷笑一声，“三天一百两，本王请你来，是来享受的吗。”</p>

福宁不说话了。</p>

她确实吃了人家的，用了人家的。</p>

谢珩玉见她狡辩不出来，“让开。”</p>

他两步踏进屋内，尤其是经过她身旁时，经久不散的香气愈发明显，好似要从各个方向灌入他的身体。</p>

他脚步一顿，忍不住朝浴桶望了一眼，各类涂抹身体的油膏应有尽有，连吃食都有。</p>

“呵。”</p>

听得谢珩玉低笑，福宁真是汗毛直立，她两步走到床前，想证明自己没有偷懒，“小福已经喂了药了，也休息得很好，你看。”</p>

说着，戳了戳小福的下巴。</p>

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在襁褓里动了动。</p>

不仅如此，它的小嘴动了动，像是做了个美梦，嘴唇翘了起来。</p>

福宁也觉得惊奇，“它笑了！”</p>

谢珩玉古怪地拢起眉，看着小福的小脸，转而又看向少女的笑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