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堂尧语气很淡。</p>

他转身出去了。</p>

王夫人感觉哪里怪怪的。</p>

王堂尧与伎人来往密切，似乎也不是单纯为了享乐，他好像图点什么……</p>

没有证据，仅仅是王夫人自已的错觉。</p>

她没问。</p>

问了也白问，王堂尧不会同她说。</p>

宫里也在议论雍王府点三千盏花灯的事。</p>

早朝在诸多繁忙朝事里，就拿此事吵了一架，说雍王府铺张浪费，糟践民脂民膏、损国运。</p>

皇帝和太后都提倡节俭。</p>

皇帝倒是松了口气。听御史们骂萧怀沣，他压力小了很多。</p>

他精神越发萎靡不振。</p>

太后和郑皇后稍后才听说。</p>

“怀沣是开了情窍，还是打别的什么主意？”太后笑问。</p>

心情很好。</p>

小两口感情深，太后喜闻乐见；又派人去叫了辰王来问，辰王比较清楚弟弟的事。</p>

辰王说：“何止那三千盏花灯？他还自已做了一盏灯王送给弟妹。”</p>

太后更惊奇了：“他竟如此下工夫？”</p>

辰王很想说，这算什么下功夫？他还要在京城种荔枝树。第一批种下去的，已经死光了，正在等第二批进京的树苗。</p>

那才叫疯狂。</p>

郑皇后听心腹女官说这件事，很痛苦紧闭了双目。</p>

“他这是同本宫示威。”她对最心腹、最亲近的女官朝槿说，“他想把过往都抹去，丝毫不帮本宫。他借着抬举骆氏，与本宫分割清楚！”</p>

朝槿姑姑问她：“娘娘，咱们如何是好？若雍王态度不明确，过继、立储都定不下来。越是拖，越是对您不利。”</p>

郑皇后：“必须叫他表态。不仅是他，太后也要答应。就从骆氏下手吧。”</p>

她叫朝槿附耳过来，低声和她商议起来。</p>

算计骆宁，实在太损她的格调与手段。她是门阀培养的嫡女、是中宫皇后，她自幼处处优秀，而骆宁又是什么？</p>

一粒小小尘埃，被太后硬捧了起来。对付她，郑皇后毫无成就感。</p>

可特殊时刻，不得不为，必须从她这里得到一点什么。</p>

郑皇后感觉自已都变得低**了，她为此深感痛苦。</p>

她早该出手了，只是这“痛苦”一直袭扰她，阻止她的脚步，直到今时今日，她已经明确知道了萧怀沣的态度，必须去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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