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烈刺鼻的焦臭味将两名昏迷的杀手硬生生熏醒。

他们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废弃工厂。

工厂的地面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烧得焦黑的老鼠尸体，大的足有小牛犊子那么大，小的也有家猫大小，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而他们自己，则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两把破旧的铁椅子上，动弹不得。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宁陌和郑小天正戴着厚厚的防毒口罩，各自拎着一袋子脏兮兮的晶核走过来。

“醒了？”

宁陌摘下口罩，走到两名杀手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感觉怎么样？这鼠肉烧烤的香气，还合胃口吗？”

原来，趁着这两名杀手昏迷的这段时间，宁陌和郑小天竟然已经顺手完成了清剿鼠潮的任务。

这已经是他们完成的第六个实习任务了。

两名杀手看着周围那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又看了看宁陌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难怪雇主开那么高的价码，这趟任务，就不该接！

！

这时，其中一名杀手眼底闪过决绝的光芒，舌头不自觉地朝着后槽牙的位置舔去。

“别想了。”

郑小天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两颗沾着血迹的牙齿，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你们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我们早就发现了，顺手帮你们拔掉了。想死？没那么容易。”

宁陌瞥了郑小天一眼，心中暗赞，这小子确实机灵，心思也够缜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接下来。

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两名杀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坚毅。

然后同时选择了沉默。

郑小天见状，走上前，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交代。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我跟你们讲，我们局里审讯犯人，可是有很多手段的。比如说，囚徒困境，你们听说过吗？”

他顿了顿，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囚徒困境呢，是博弈论中的一个经典案例，假设你们两个是同伙，现在分别被关押审讯，如果你们都选择坦白，那么你们都会被判刑，比如说十年。如果你们都选择抵赖，那么因为证据不足，你们可能都只会被判五年，但如果其中一个人选择坦白，而另一个人选择抵赖，那么坦白的那个人，因为有立功表现，可能会被无罪释放，而抵赖的那个人，则会因为拒不交代，被从重判处二十年！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就看你们谁先想通了……”

宁陌在一旁听得直打哈欠。

“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说罢，他直接走到那名被他肘晕的杀手面前，一拳抡他脸上！

梆！

鼻梁骨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