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

周远山狠瞪了他一眼，“你要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

“是……”

刘承志看见憋笑快憋出内伤的郑小天和张大春，气得火冒三丈，满嘴牙齿都快咬裂。

他刘承志何时在下属面前，挨过这样的批？

草！

这个场子，他迟早得找回来。

“小宁啊，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安安心心做任务，尽快转正。”

周远山怒气渐消，对宁陌说道。

宁陌哦了一声，内心却有点惆怅。

奶奶的，这么维护我，我以后还怎么辞职单干？

一旁的杨凌风则暗暗感慨，周局这转移矛盾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对了，凌风，你一会儿带小宁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周远山又想到了什么。

“对外就说，小宁因为早年的经历，精神上受过创伤，情绪不太稳定，容易冲动行事。”

“给他安一个创伤后应激障碍之类的名头，这样一来，他再惹出什么事，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杨凌风闻言眼睛一亮。

这招祸水东引……哦不，曲线救国，高，实在是高！

现代社会，只要犯罪嫌疑人被鉴定为精神病，很多时候都能免除刑事责任。

749局内部虽然不完全是这样，但也能堵住不少悠悠之口。

“明白，局长，我马上就带他去！”

说罢，杨凌风走到宁陌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连拖带拽地就往外走。

周远山目送宁陌几人离去，慢悠悠地端起茶杯。

仿佛看见了正厅级待遇在和他招手。

“活爹，我求你做个人吧！”

“就不能管管你的手吗？”

一走出办公室，杨凌风就再也忍不住，在宁陌耳边哀嚎。

“你再这么搞下去，别说我了，周局也快罩不住你了啊。”

宁陌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以我现在的实力，还怕养不活自己吗？”

“那不一样！”

杨凌风急了，“你想啊，就你这暴脾气，在局里当调查员，看谁不爽，收拾他还有个执行公务的名头，这是合法使用暴力！”

“你要是没了这层皮，在外面再敢随便动手试试？分分钟给你抓起来，当成社会不稳定因素给处理了！”

宁陌摸了摸下巴。

他觉得杨凌风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在规则之内，肆意妄为，确实比在规则之外，处处受限要爽得多。

“行吧，我下次尽量收敛点。”

“我谢谢你！”

杨凌风叹了口气，心中却没抱太大希望。

一个人的性格哪儿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他只希望宁陌捅的娄子，永远都这么小，别闯出什么泼天大祸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