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挡剑的叶玄空，大夏一方全都脸色一变。</p>

姬春和那一剑几乎削掉了其上半身，巨大的伤口自脖颈处延伸到腰部，鲜血汩汩流出，甚至能看到骨头和内脏。</p>

“老匹夫，你找死。”</p>

姬春和大怒，准备再次挥剑，却被拖着重伤之躯的月姬给撞飞了出去。</p>

叶倾颜立刻上前扶住重伤垂死的叶玄空，“父亲，你为何要……”</p>

叶潜也迅速飞了过来，“爷爷，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呜呜……”</p>

这一刻，少年只恨自己实力太弱，帮不上一点儿忙。</p>

若是自己也能像大哥叶楚那样强，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亲人重伤。</p>

叶玄空伸手擦掉少年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不哭，你是大夏男儿，以后还要和小楚一起撑起整个大夏，不许流泪。”</p>

“爷爷，呜呜，我……”</p>

少年紧紧握着叶玄空的手，眼眶发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p>

叶倾颜迅速取出一大堆疗伤丹药，“父亲，这是小楚给的丹药，你快吃下，一定会没事的。”</p>

叶玄空摆手，声音虚弱，“倾颜，不要浪费丹药，我伤得太重，活不了了。”</p>

叶倾颜拼命摇头，声音哽咽，“不……父亲，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p>

叶玄空笑着安慰，“傻孩子，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罢了，莫哭。”</p>

他艰难抬手，擦掉叶倾颜脸上的泪痕，声音越发虚弱，“倾颜，对……对不起，当……当年都是为父的错，才导致你……你们姐妹反目成仇，酿成后……后来的大错。”</p>

叶倾颜哽咽着摇头，“父亲，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p>

“我对……对不起你，也害了倾城，更害了小羽。”叶玄空眼中露出浓浓的愧疚，艰难转头看向远处那道大战的身影，眼中流出热泪，“更对不起小楚，都是我……我害得他吃了那么多苦……”</p>

自从当初帝都一战，叶玄空一直都活在愧疚和忏悔中。</p>

时常在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执意立叶倾颜为继承人，而是给两姐妹公平竞争的机会，事情会不会不一样？</p>

虽然叶倾城死了，且死有余辜，但其毕竟是他的女儿，说一点儿都不心痛是假的。</p>

还有朱羽，对方是他的外孙，明明什么也没做，最终却落得众叛亲离。</p>

最让他愧疚的就是叶楚了，对方在生下来那一刻，便被叶倾颜算计，被挖骨剜眼，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遭受了世间最极致的痛苦。</p>

后来更是遭受诸多苦难。</p>

他每每想到，心中便止不住的愧疚和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