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是会吃人！</p>

张祥恨不得自己立刻晕过去，可他比谁都清醒。</p>

他鼓足勇气，颤颤巍巍道：“七、七小姐恕罪，奴才那侄子冲撞了您罪该万死，但请您放过老奴。老奴这些年勤勤恳恳，也算是从小看着您长大的老人了，求您饶命。”</p>

“本小姐是个……不讲理的人。”</p>

张祥心下寒，烈九卿拨弄着阿宝脑袋上的蝴蝶结，目光渐渐冰冷，“不过……”</p>

听见了转机，张祥全神贯注。</p>

不想，烈九卿接下来的话将他打进了万丈深渊。</p>

“……不过，如果你能将这些年陈姨娘从本小姐这里偷走的东西记录成册，送还本小姐，本小姐或许愿意和你讲讲理。”</p>

这些年来，里里外外，陈白莲私下让他拿出去处理的东西不知道多少。</p>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烈九卿的，张祥比谁都清楚。</p>

可这承认不就承认他也参与了？</p>

到时候，他不但得罪了陈白莲，得罪了相爷，还开罪了烈九卿。</p>

这无论如何，承认就是死路条啊！</p>

张祥冷汗淋漓，“七小姐，这些年老奴只是帮着夫人……不……帮着陈姨娘管理账务，负责记录府内各种开销这种琐碎事。老奴到底只是个奴才，夫……陈姨娘若真从您这偷东西，应当不会叫个奴才知道的。”</p>

烈九卿笑道：“你是在给陈姨娘开罪？”</p>

张祥慌忙摇头，“不、不是……”</p>

烈九卿声音寒，“那就是承认她偷过本小姐东西了？”</p>

“老奴不知道主家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