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不见阿欢反应，眉心拧起。</p>

“阿欢，这是规矩。”</p>

“在外没那么多讲究，他不想跪就不跪。”</p>

烈九卿止了血，从屏风背后走出来，看见了张还算隽致的脸。</p>

这脸还不错，但他的声音和这脸，有点不太搭。</p>

细看，他的骨相极好，这脸好像和这骨相也不太搭。</p>

声音、骨相都十分罕见，偏生阿欢生了张平平无奇的俊秀脸庞。</p>

烈九卿看得出来，他没易容，但也没觉得意外，就是心下觉得可惜。</p>

这声音和骨相，若是配上温容那种祸国殃民的脸，这人怕是用皮囊都能颠覆天下了。</p>

阿欢自她站起来，目光就在她身上。</p>

她走出屏风的时候，他的瞳孔像是漩涡样深了又深。</p>

她早摘了面纱，张不施粉黛的脸，桃花眼艳丽，红唇灼灼娇。</p>

隔得远，他都闻得见她的女儿香。</p>

和裙摆上的不同，距离远了，更淡更让人想要。</p>

他往后退了步，步不够，又退了步，连退了几次才罢休。</p>

看惯了温容，其他人对烈九卿的吸引力等同于零。</p>

她看男子，目光都是纯粹地欣赏，任谁也不会误会她的意思。</p>

“我难道是洪水猛兽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