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抬起，圈住烈九卿，半晌都没有碰她。</p>

许久，他放下，缓缓收紧成拳。</p>

隔了很久，欢色哑声说：“主……人……”</p>

烈九卿终于从他身前抬头，双眼通红，“我不用你救。”</p>

欢色沉默，烈九卿似乎要哭了，眼眶红透了。</p>

她哽咽着说：“我能救自己。”</p>

欢色薄唇紧抿，次次将到嘴的血腥咽下去后，缓声道：“主人活，奴活。”</p>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是……”</p>

“你是。”</p>

烈九卿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p>

欢色的目光静得可怕。</p>

烈九卿瞧见他嘴角流出了血，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低声说：“你强势太重，我要封住你的心脉，再带你离开。”</p>

欢色看着她，烈九卿解开了他的劲装。</p>

他下意识想拦住她，却不及她速度快。</p>

烈九卿扒开衣裳，眼就看见了琵琶骨处深入血肉的伤口。</p>

三指深，掌长，露着白骨。</p>

这是受了刀刮之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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