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看见，强忍的眼泪突然冒了出来。</p>

她以为能承受住，看见欢色的瞬间，她竟然娇气地觉得委屈。</p>

“外公说，救死扶伤是天职，尊敬生命是底线，要我不忘初衷，生恪守。”</p>

今天的事，烈九卿真的觉得荒唐，觉得可悲又可笑。</p>

“可是我救的人，为了口吃的，杀了四个人，还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老人和幼童。”</p>

“如果我没救那些人，初珞他们就不会死。”</p>

因为救人，导致害人。</p>

这件事对烈九卿的打击是致命的，</p>

她开始怀疑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奉的路，甚至否认、粉碎，怨恨自己。</p>

欢色藏在黑暗中，与这天地同在。</p>

他静静地看着她，就能让她觉得安心，想要依赖。</p>

她捂住脸，任由眼泪掉下来，“我好像做错了，我是不是错了，我错了吗？”</p>

烈九想要答案，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是答案。</p>

救人没错，善良没错，慈悲没错，可还是错了。</p>

欢色喉咙滚动，缓缓朝她走来，宽厚的手掌放在她的头上。○.</p>

“你没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