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北面有看不见头的荒漠，城池与荒漠间，生长着漂亮的胡杨。</p>

九月下旬，高大苍老的胡杨半挺拔，半早已经被断裂风化，在夜里与荒漠融合，壮阔也悲凉。</p>

烈九卿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她模模糊糊地望见团火光。</p>

火光背后有人，是许久不见的欢色。</p>

他坐在石头上，手里用树枝整个刺穿了整条蛇，正在烤，很香。</p>

烈九卿醒来，他的目光就看了过来。</p>

他放下蛇肉，走过来，将她身上掉下来的披风重新盖回去。</p>

他不说话，做完就要走，烈九卿抓住了他的衣角，“你……”</p>

张口，烈九卿喉咙就干得发疼，动更扯得浑身都在痛，痛的要命。</p>

她蹙眉躺了回去，呼吸都艰难了。</p>

欢色将酒壶递了过来，烈九卿目光诡异，“我……酒品不好。”</p>

“只有酒。”</p>

烈九卿看着酒壶，咬咬下唇，“你喂我。”</p>

欢色半跪在她身侧，扶住她，让她起来，将酒壶递了过去。</p>

“口！”</p>

烈九卿说得太快，磨住了嗓子，她咳嗽了好会儿才嘶哑着重复，“我就喝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