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重重咳了声，缓慢睁开了眼。</p>

少年错愕的眼还近在眼前，他眼角红透了，半晌才嗯了声，声音好低却无比有力。</p>

被囚禁的那年里，温容说过很多次，“从来都是你先招惹得我。”</p>

烈九卿痛苦地呜咽声，她当初以为他是怪她挑衅了他九千岁威严。</p>

如今她才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最先说开始的是她，直不愿意开始的才是他。</p>

她如果还和上世样，按照他所希望地走下去，他根本不会有半分逾越。</p>

他是被逼急了，才会次次失控，又次次理智的退后。</p>

烈九卿肩头小小的颤动，他真的从没想过要个结果，甚至用了常人不知的秘术生生为她多活了好多年。</p>

他那几年，分明站着都已经很困难了，可每每在她面前，他都坚不可摧，是能为她将天下风雨同遮挡的高大。</p>

他没有表现出点点的痛苦抑或者情绪，是她眼里永远强大的温容。</p>

“温容……”</p>

她舍不得让温容个人这样直直走下去。</p>

无论再过几生几世，她定然不会再遇见像温容这样惊艳她世界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