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凭什么！</p>

“卿儿，娘想你永远当个普通人，这样你看不见这山川之美，但至少不会像娘样会那么多遗憾。答应娘，收敛你的锋芒，当个寻常姑娘。如果可以，永远不能离开帝都。”</p>

顾徽音每每喝醉时，总会遍遍不厌其烦地说着这样的话，要她普通，要她平庸，要她毫无锋芒，要她当个寻常姑娘。</p>

偏偏，顾徽音交给她帝王道、山河美、江湖事，要她学医学毒学百道，唯独没让她学会女子该会的女工刺绣，她甚至连破都衣裳都缝不上，连道羹汤都做不好。</p>

顾徽音是不是也觉得，她的女儿不该如此，所以那十年里，烈九卿是帝都人人艳羡的相府千金，是皇室贵族都要讨好的顾徽音的宝贝，她是天下皆知的贵女。</p>

那十年中，顾徽音将最好的切都给了烈九卿，除了那个毒誓。</p>

如今想想，顾徽音似乎是逼到了绝境，才要她做如此的选择。</p>

烈九卿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瞳孔微红，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下人们，“本小姐再问次，还有谁看见过？”</p>

她声冷喝，在人们惶恐地磕头求饶。</p>

“大小姐饶命，奴婢们不敢隐瞒，我们知道的真的都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