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敲门声响起：“走了。”</p>

靳司扬随意拿起行李，又拿起床头柜子上的头绳，直接带在手上，就这么走了出去。</p>

靳景明在楼下等，他一眼便看到靳司扬手上的头绳，他没说话。</p>

去机场的路上，靳景明开口问：“恨我吗？”</p>

靳司扬没说话。</p>

“恨我就恨吧，你妈**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靳司扬，你也该长大了，要知道人不能永远随心所欲。”</p>

靳司扬沉默几许，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淡声问：“你爱她吗？我说的是我妈。”</p>

车厢内一片沉默，靳景明忽然笑了：“司扬，你怎么定义爱？”</p>

一路上，靳景明都没回答，直到把靳司扬送到机场，他忽然说了句：“我爱过你妈妈，正因为爱过，所以才有你。”</p>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某个人的影子。”</p>

靳司扬竟觉得好笑，他拿起行李，带着几分戾气：“你的爱真挺廉价的。”</p>

“我妈可怜，被你爱的那个人也可怜。”靳司扬向来漠然冷静，这会倒是忍不住讥讽：“我妈变成这样，你才是最大的刽子手，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谈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