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p>

刚刚那两个女人说的那样。</p>

药店门前，比苏晚棠料想的还要糟糕。</p>

乌泱泱地围着一群人。</p>

密不透风的人墙，都隔不住的冲天酸臭气。</p>

人群中心，昨天被打的男人，端着一盆血污水，重重泼在药店门口，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嚷嚷着。</p>

“杀人天刀的坏分子！断人子孙！还敢开药店？老子今个儿要替天行道！”</p>

滴答。</p>

滴答。</p>

水珠顺着紧闭的店门滑落地面。</p>

带着酸臭味的血水在地面四处流淌。</p>

不是二人口中的粪水，却也好不了多少。</p>

是附近菜市口杀鸡剁肉的血水，里面还掺着发腐的烂菜叶子、坏青椒。</p>

红红绿绿黄黄，看着倒是跟粪水差不多。</p>

苏晚棠恶心得够呛。</p>

垂在身两侧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却没有冲上前。</p>

她听着耳边的咒骂声。</p>

“老天爷都在看着呢！果然是恶有恶报！”</p>

“可不是嘛？长着一张狐媚子脸，还有个蛇蝎心肠，这样的坏分子就该拉去游街！”</p>

......</p>

犀利的眼神，却在人群中四处游走。</p>

昨天，走之前，苏晚棠没忘记把男人的胳膊、下巴给接上，还给了一点医疗费。</p>

倒不是烂好心发作。</p>

而是。</p>

当时，李佳情况紧急，这男人又着实欠收拾，她才杀鸡儆猴，出手讲究一个快狠准。</p>

教训给了，当然，要把烂摊子收了。</p>

不然。</p>

就李佳身上穿的军装，再加上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手是既定事实，但凡这男人闹去公安局。</p>

她少不了得去公安局走一趟。</p>

等李佳醒来，这事肯定能解释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