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的男声断了。</p>

苏晚棠开始挖坑：“你个二手破鞋真把自己当天仙了？我爸跟你复婚，你做梦！”</p>

但宋婉莹没当回事，自信满满道：“苏知臣就是我的一条狗，我哪怕丢了绳子，他也会屁颠屁颠叼着绳子回来。”</p>

苏晚棠面部肌肉抽搐，手指着宋婉莹，气得说不出话。</p>

“你——”</p>

见她这样，宋婉莹更是得意，说话也没了遮掩。</p>

不是在乎苏知臣？</p>

她偏要诋毁，气死你。</p>

“我破鞋？你爹就是个不中用的，连让我身为女人的快乐都体验不到。”</p>

“整天也就嘴上说爱我，实际就是个要钱没钱，要种没种的窝囊废。”</p>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爸？”苏晚棠嘶吼。</p>

宋婉莹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我是喜欢他，才嫁给他吧？”</p>

“不是吗？”</p>

宋婉莹笑得更畅快：“当然不是。”</p>

“因为他又傻，钱又多。”</p>

啪嗒。</p>

清脆的一声响，摁下这场争吵的终止键。</p>

“明天到这里，你会见到刘翠翠。”</p>

苏晚棠说出个地点名，没再给宋婉莹废话的机会，把她轰出药店。</p>

她再次上楼，撩起碎花帘子遮盖住大半全貌的录音机。</p>

不是收音机，而是录音机。</p>

刚刚的一切，包括提前录好的人声，都是苏晚棠的算计。</p>

她手落在播放键上，听见宋婉莹极尽嘲讽鄙夷苏知臣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p>

宋婉莹这番话，会在日后，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棵稻草，也会成为斩断她与苏知臣最后一丝情谊的利器。</p>

之后，苏晚棠就在捣鼓灵泉。</p>

等她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周玉叫住了她。</p>

“晚棠姐，中午那会儿，我在柜台上发现几块钱，原以为谁落下的，可这一下午都没有人来问。我又仔细想了想，伯父离开前，好像在这转悠了一圈，我怀疑这是他留下的。”</p>

苏知臣离开前，苏晚棠有说要给他钱，苏知臣却说他找到了一份工作，挣得有钱，让她不用担心。</p>

如今，看着零零散散凑出的几块钱，苏晚棠又气又暖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