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翊低低笑了两声，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嗯，阿默也喜欢粉色。”</p>

阴影中的陈默脸黑黑的，他不喜欢，那些都是出发前，翊哥让准备的。</p>

他喜欢黑色，耐脏，沾了血也不显。</p>

不语撕开一袋巧克力面包，小口小口嚼着。</p>

夜里的小溪水流急了些，跟白天比，多了神秘和一点点恐惧。</p>

这时候让她下水，她是万万不敢的。</p>

“学校有人欺负你么。”宋景翊不喝酒了，长腿一条伸展，一条半曲着，单手撑着身后，姿态放松，像邻家大哥哥在询问小朋友成绩。</p>

“没有，”不语笑笑，“我家哥哥们比较给力，没人敢欺负我。”</p>

宋景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过了荆棘丛，不流血，但密密麻麻的疼。</p>

‘我家哥哥们’</p>

这几个字，不轻不重砸在心上，比一颗颗子弹打上去还疼。</p>

他仰头，望着天，即将圆满的月缺了一块，像是在嘲讽他。</p>

深吸一口气，压下鼻头和心头的酸。</p>

“小鱼，你这辈子过得开心吗？”宋景翊偏头问。</p>

不语一愣，对上他的目光，有片刻的熟悉和疑惑。</p>

这话说的，怪别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