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抬眼看天，说道：“除非下大雨。”</p>

秦亮随后也抬头看向天空。这两天的天上确实有厚厚的云层，此时的太阳就在黑云之间穿梭。好像要下雨，却又一直没下来。</p>

两人观望了一会，秦亮才随口道：“暴雨。”</p>

段灼附和道：“将军所极是，只有山水横流、河水暴涨才行。不过现在快到八月了，应该不会下那么大的雨。”</p>

秦亮收起仰望天幕的目光，沉住气道：“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要心急。”</p>

说到这里，他恍惚想起在关中时的光景，三叔王金虎刚到关中就催促进军，秦亮也说过类似的话。</p>

他便又回顾左右道：“如果姜维有得选、并且认为不打更有利，心急也没有用。”</p>

后面有武将愤愤地骂道：“老乌亀阿！”</p>

秦亮没理会将士们的谩骂，犹自观察着视线所及的山形、河流。</p>

段灼在旁边说道：“仆定会把将军的话、转述于邓使君。”</p>

秦亮道：“很好。”</p>

段灼叹了口气又道：“半个月前，仆最先赶到城关。但那里已经有蜀军布防，因将士疲惫劳累、仆便未尝试攻打，急忙退走了。”</p>

秦亮问道：“士载怎么说？”</p>

段灼道：“邓使君，未占先机、非仆之过。”</p>

秦亮遂道：“他说得对，有些事还得别人配合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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