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见状才想起来，这芝麻饼里有油和盐，对于饥饿的人来说、确实非常香。他拿起一块咀嚼，好像也不觉得干了，只觉外酥里脆、居然变得美味了不少。</p>

“水好甜！这是什么水？”陈三**眼睛也似乎明亮了几分。令君好答道：“蜜水，加了点蜂蜜。”</p>

但刚刚还一脸喜悦的陈三娘，忽然垂目，大滴眼泪从滑过她的脸颊。秦亮见状不禁问了一声：“哭什么？”</p>

陈三娘哽咽着小声道：“这么好吃的东西，阿父阿母、还有姐姐从没吃过。”</p>

秦亮道：“待河南尹借出粮食，那里的人很快都能吃饱。另外，买汝也会给陈家不少钱粮，不用担心他们。”</p>

陈三娘终于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家会记住贵人的恩德。”</p>

秦亮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或许本来可以做得更好。”</p>

不远处祁大等将士似乎听到了这番话，祁大立刻转头看过来、欲又止的样子。令君也侧目看着秦亮的脸，清秀的单眼皮眼睛里，仰慕之情连帷纱也没遮住。</p>

陈三娘一时连香酥的芝麻饼、也顾不上吃，呆呆地看了一会秦亮。刚离开山村的人、还不懂什么礼仪，晋王宫的侍女便不会这么直视秦亮。秦亮有感而发、此时的神色着实带着情绪，他若不是有感情用事的一面，也不会干今天这种看似荒诞的事，而且对全局也没多大的作用。</p>

大伙继续吃喝，陈三娘把葫芦里的蜜水喝完了，又跑到小溪边去打水、涮了里面的蜜水继续喝。秦亮也没管，反正看样子她也不是第一次喝生水，多喝一次也无妨。</p>

天地间忽然微微一亮，接着便传来了“隆隆隆……”的雷声。那“哗哗”的声音，乃大河上的水声依旧，天空并未下雨。</p>

就在这时，西边的山坡后面传来了一阵嘈杂，贾充在山坡上喊道：“大王，大王！”</p>

秦亮立刻起身，带着饶大山一起往山脊上走。令君却没有过来，只是从席子上起身观望。接着祁大、简培也率众从后面跟了过来。m.</p>

贾充又道：“大王快看！”</p>

秦亮快步走上山顶，朝西边的河中看去。雾沉沉的宽阔水面上、不断激起有白色的浪花，除此之外却看不清什么东西。</p>

..........</p>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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