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抑住喉间的哽咽，低低的问：“屠冥，你记得酒吧那一次吗，我想知道你在我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我……听到了月笙两个字。”</p>

他看着我，神情很悲痛，他说：“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p>

“所以呢？”我觉得很可笑，他为什么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骆灵在你眼里根本就是一个死人的影子，她已经死了，可是我还活着！”我的眼泪流到了嘴里，很咸，很苦、、、</p>

屠冥举起了手臂，却又停下了……他想打我？</p>

“她没死，你知不知道你是——”</p>

“我是什么？”我的声音很凉，充满着悲凉“我是个**，我是个蠢货，呵——我觉得杨晞傻，可我又比她聪明到哪去？”</p>

他放下手，一不发。</p>

“屠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要好好想想，柯谨受伤了，我要送他去医院。”</p>

他拉住我，说：“不要管他。”他的话里，带着一个男人的尊严。</p>

可是，我也有尊严，我不想当一个替代品。</p>

我挣开了他的手，我说：“我很感谢柯谨，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感谢他。”我过去扶他，屠冥站在我面前，他说：“以后跟着他，他可以保护你。”</p>

“我不用你说也会这么做！”我朝着他消失的地方大吼！吼得嗓子都发疼。</p>

我和几个路过的男生一起把柯谨送去了医务室，直到他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被彻底击垮，也顾不得脏，就蹲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发青的膝盖，凉凉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月笙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拨一下都疼。</p>

我们分开一阵子，会不会就永远的分开了……</p>

有屠冥的这一段时间，就像一场荒诞的梦，我常常劝自己梦该醒了，可是却像掉在了沼泽里一样，越陷越深。</p>

我哭了很久，不到难过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有多少，爸爸妈妈闹离婚的那一次，我也哭的这么惨。</p>

我就这样睡了过去，被一只干燥的手给摸醒了，我惊得抖了一下，才缓缓的睁开酸痛的眼睛，我站起身看柯谨，他的嘴唇又干又白，医务室本来就条件有限，再加上他这不是寻常的病，只能挂生理盐水。我用棉签蘸了蘸凉白开给他润嘴巴。</p>

他看着我久久，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把眼屎擦擦。”</p>

我没有理他，我说：“柯老板，虽然我知道自己人微轻，但是我还是求你，求你不要让屠冥消失。”</p>

“你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影子。”他说，声音沙哑，却再一次重伤了我。</p>

“我知道，在您的眼里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就跟个复制品一样，顶着别人的头衔，还在屠冥面前幸福着，我真可笑……</p>

我说：“你知道钱连发是谁吗，他为什么要如此仇恨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以后总麻烦你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