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思琼的话，文首辅面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底却有光芒微微闪烁。</p>

文首辅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见林思琼稍稍冷静下来一些了，这才出声询问，“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婆婆的身份？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份？”</p>

林思琼嗤笑一声，充满了自嘲的味道，“觉得，我如果知道，我还会留在这里吗？”</p>

只要回去，就是金枝玉叶，甚至还有可能继承皇位。</p>

留在这里，只能成为阶下囚。</p>

就算之前不是阶下囚的时候，也不过是永安侯府名不正不顺的大小姐，只能想方设法地让女儿攀附太子。</p>

可现在想想，就算林若梨真的成了太子妃，那又如何？</p>

就算楚淮序以后登基，让林若梨做了皇后又如何？</p>

终究只能在后宫，只能看皇上的脸色过日子。</p>

可回去西凉，却能真正地成为掌权者。</p>

两相比较之下，谁会选择留在大雍？</p>

她留在大雍，只是因为婆婆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跟她说过。</p>

虽然她之前也有所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婆婆的女儿，甚至还鼓起勇气询问过。</p>

但她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婆婆看她的眼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