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全神贯注的看了将近半个小时，当黄粱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张嘴说话。</p>

没有异常。</p>

在这不到二十分钟的监控视频中，没有可疑的人物在画面中出现。总共有五个人走进了单元门，有两人在9点50分前后从单元门中走出。这其中有一名是送快餐的小哥，他身上穿了件印有外卖公司logo的外衣。</p>

另一位则是一名弯腰驼背的老大娘，她拄着个拐棍，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单元门。</p>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和程德彪的暴毙联系不上。</p>

“辛雨，你说会是这个外卖员吗？”黄粱沉吟道，“如果是外卖员敲门的话，绝大多数人都会不假思索立即开门吧。”</p>

“程德彪的手机被调查过了，没有订外卖的记录。”辛雨说道，“或许是其他住户点的吧。”</p>

“这件事我来确认。”黄粱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见见程德彪的邻居们，顺便问问他们在事发当天、有没有留意到异常的情况。”</p>

“你还真是积极啊。”</p>

黄粱苦笑着说道：“不积极心里不踏实啊。你忙着，我先走了。”</p>

“成。有事call我。”</p>

“嗯。”</p>

离开龙山分局后，黄粱开车直奔程德彪居住的小区。达到后，他把车停在小区的车位上，决定从一楼开始，挨家挨户的询问。</p>

由于程德彪常年不在家里住，他的邻居们甚至不知道他的职业，只知道在五楼有个经常不在家住的独居男人。而对于黄粱提出的事发当天有无异常情况的问题，这些位不怎么热心的邻居们，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得，口径一致的回答‘不知道’、‘没注意’。</p>

他们可能确实不知道、没注意。</p>

毕竟即使住在同一个单元里，即使是门对门的邻居，都有可能对彼此一无所知。楼房让生活变得更加干净整洁，但也剥夺了邻里之间的互通往来。</p>

黄粱记得在他年幼的时候，当时是住在卫生条件不是那么好的平房里，远亲不如近邻这种话每天都在上演着，大家和睦的生活在一起。而现在，楼房中的一个个单独的房屋，把人与人之间用冰冷的防盗门彻底隔阂开。</p>

这算是生活的一种进步呢？还是倒退呢？黄粱想不出个最终答案。</p>

好在，这番功夫没有白费。虽然没有从程德彪邻居们的口中打听出线索，但是那名事发当天点外卖的人，被黄粱找到了。</p>

是一位租住在三楼的研究生点的外卖。</p>

和他闲聊了几句，发现他甚至连楼上有人去世这件事都不知道，黄粱也就放弃了和他继续对话的意图。找了个借口，黄粱结束了和他的对话。</p>

拜访完整个单元的十几家住户后，黄粱的第一感觉是嗓子疼，他今天说了太多的话了。黄粱惊讶的发现这些住户里，绝大多数都是退休在家的老年人。虽然这让他不至于吃闭门羹——这些老人都显得很亲切，说话的意愿很强烈——但也没有什么意外收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