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聊聊。”</p>

“......聊什么？”</p>

“你和我妹妹的事情。”</p>

“......”</p>

林春树坐在距离黄粱最远的沙发上，一双女性化十足的白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把手紧紧在握在膝盖上，意图掩饰他内心的紧张。</p>

在黄粱眼中，他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林春树只是个普通人，他连无痕迹的撒谎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在审讯经验丰富的黄粱面前。</p>

他的种种表现更加印证了黄粱内心的设想。</p>

在审讯过程中，通常先开口说话的一方，会处于弱势。黄粱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打量着这间复合式二层房屋的装饰结构，他在等待林春树主动交流。</p>

林春树声音沙哑的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p>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黄粱平静的注视着他，“梦怡还没有成年，而且还是你心以为傲的学生，无论从哪个角度，你都不应该对她下手。”</p>

林春树发出一声类似于受伤动物的哀嚎声。</p>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复了语能力，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你说的我都懂...我的确不应该接受梦怡的追求，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p>

“没什么但是。”黄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真的抵挡住了诱惑，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p>

和黄粱预想的一样，是韩梦怡主动追求的林春树。他故意用一种莫能两可的话来应对林春树，意图诱使他亲口吐露出更多的信息。</p>

“......”</p>

“想听听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吗？”黄粱问。</p>

“......”</p>

林春树只是低着头看向地上铺着的名贵地毯，似乎没有听到黄粱的话。</p>

“你，一个毫无建树的艺术家，被灵感和才华所抛弃，被不幸的婚姻束缚。韩梦怡的出现让你的眼前一亮，她青春逼人、天赋异禀，拥有你梦想中的一切。她就像是女性化的你心中完美的自己，你被深深的吸引住。”</p>

黄粱的语气平缓疏放，没有任何的感**彩，他仿佛就像是在陈述他亲眼得见的事实一般。但在讲述的过程中，他也在时刻观察着林春树的反应。</p>

“或许是感受到了你炙热的目光，或许是被你阴郁的气质所吸引，韩梦怡对你的感情渐渐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尊敬、崇拜，到之后疯狂的爱恋。不知不觉间，你们已经走到了一起。充满罪孽和秘密的爱情，反而散发出致命的芬芳，不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