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信任秦战，但让陛下单独去见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承受不起。</p>

整个大唐江山也承受不起。</p>

李世民却是毫不犹豫点头。</p>

因为他知道，秦战要是想要杀他，早就杀了，也不用等到现在。</p>

而且，里面的人是他儿子。</p>

他要是连单独面对自己儿子的胆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千古圣君。</p>

进了小院，李世民深吸口气，推**门。</p>

入眼处，是一个少年的挺拔背影。</p>

房间内烟雾缭绕，少年手拿一炷香，正对着前方的牌位拜祭。</p>

虽然察觉了李世民的到来，但秦战依然没有回头的意思，我行我素完成拜祭的过程。</p>

看着牌位上刻着的名字，李世民心中百感交集。</p>

有亏欠，有愧疚……但唯独没有后悔。</p>

“你来了，上一炷香吧。”</p>

秦战这时转身，递了一炷香到李世民手里。</p>

他目光淡然，神色平静。</p>

看向李世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当今陛下，也不像是再看一个父亲，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p>

李世民一愣。</p>

他想过无数再次跟秦战相见的情形，但唯独却没想过秦战会这么平静，甚至平淡。</p>

深吸口气，他接过香，走向牌位前。</p>

看着牌位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情复杂。</p>

“娇娥，我来看你了。”</p>

他声音有些沙哑，把香点燃后，就要弯腰拜祭。</p>

“跪下拜祭。”</p>

蓦地。</p>

秦战冰冷声音从他背后传来。</p>

李世民身体一僵，扭头，难以置信看向秦战：“你，要我下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