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金蝉子很健谈，“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回头，我这个模样，太惨了，你看了之后，怕是没有胃口和我聊天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聊天过了，上一次阿那律来的时候，还是八百年前，那时候我是第九世，他最后通牒我，要我皈依如来，我不乐意，他就骂了我一顿，恨恨离开了，顺带还挖走了我的心，咳咳，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p>

柳风没有回头，淡笑道，“在下不过一介无名之辈而已，无门无派，散修一个。”</p>

“无门无派吗？”金蝉子叹了一声，“明智！太明智了！我当初如果有你这份觉悟，何苦会落个现在的局面？”</p>

柳风道，“阁下是金蝉子，是如来成佛时候背后听禅的无上二弟子，我区区一个散修，若飘零散萍怎么能和阁下媲美？”</p>

金蝉子声音变得冰冷，“如果有选择，我愿意成为如来的仇人，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徒弟，成为仇人，最起码我可以有一个痛快的结局，而成为他的徒弟，九世劫难，苦海无边，受永世煎熬。”</p>

柳风道，“永世磨难？如何讲？”</p>

金蝉子道，“我问你，天地开辟之后，所谓修行一道，本质法则是什么？”</p>

柳风脱口而道，“弱肉强食，丛林法则！”</p>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金蝉子声音微微惊愕，“你这个形容的非常准确，就是丛林法则！所谓的修行，说得好听，提高道行，提高境界，从而与天地同寿，掌无边神通，实际上只是劫天地之物纳入自己身体，东方三清道教炼丹纳气，走的就是这一条门路。”</p>

柳风道，“金蝉子道友，所言极是，那西方呢？”</p>

金蝉子道，“西方有二圣，二圣传教，立为佛，后有佛子成如来，据西牛贺州，四大洲中以东胜神州最为富饶，西牛贺州其他三洲却贫瘠不堪，如若西方要学这东方的炼天地之物化为己用，定然不可能，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他们研究出来了一种比东方吸收灵炁助长修为，更快，更有效的新的修炼途径。”</p>

柳风道，“是么？什么法门？”</p>

金蝉子简单的吐了两个字，“吃，人。”</p>

柳风惊愕道，“吃人？怎么会，佛爱世人，普度众生，有道是佛门专度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