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这是何意？”</p>

北辰渊故作不解，出声反问。</p>

莫愁师太“阿弥陀佛”了一声，垂眸道：“摄政王殿下应该明白贫尼的意思，水月观乃是佛门之地，在这里出家的孩子们皆需斩断尘缘，六根清净，无忧自然也是如此。”</p>

北辰渊表情淡淡：“师太的意思，是认为本王扰了无忧的修行？”</p>

莫愁师太不置可否。</p>

沉默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p>

片刻后，北辰渊才缓缓开口：“本王身上一直都有个困惑，此事想来师太也知道，正好今日师太也在，便请师太为本王解一解惑。”</p>

莫愁师太并没有拒绝他，“王爷请讲。”</p>

“本王曾看书上说：佛度有缘人，那您觉得像本王这样的人佛祖可否能渡？”</p>

北辰渊抬起常年拿剑的右手。</p>

他看着那只手，骨节修长，但却布满伤疤。</p>

就像他身上那些遮掩在衣袍下的伤痕一样，狰狞且丑陋。</p>

他微微握紧，周身气息随着神情逐渐凌厉也跟着变化。</p>

“师太说佛门修行，需斩断尘缘，六根清净，可本王自两年前便不得清净，耳边有呓语，夜夜有所梦，梦中皆是血，如入地狱，不得安宁，这般下场，可是佛不愿渡我？还是说这就是本王的报应？”</p>

莫愁师太闭了闭眼眸，“阿弥陀佛，王爷为国而战，平定敌寇侵袭，虽手染鲜血，却也救得百姓无数，为百姓们守得安宁，更为大明朝带来百年盛世，此间种种善恶分明，不应有报应之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