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p>

“我和哥哥签订的契约。”程雨**着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胸膛里那颗强有力跳动着的心脏。</p>

“我们通过契约感应彼此。而隔断感应的方法是要么有人违反了契约要么签下血契的一方死去了。”</p>

“而无论是那一中都会预料着那一方死亡了。”</p>

“慢着，毁约的一方真的会死吗？”胡朔问。</p>

“会死的，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他会死的非常痛苦，非常痛苦！”他一连用上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词，可以看出当时面对的事一定在他心里留下了极大的创伤。</p>

“你其实不用这么悲观的，你哥哥应该还活着的吧。”</p>

“不会的了，没有人能在毁约的情况下活下去。”程雨耸拉着脑袋，像是一条败狗。</p>

“万事都已例外的嘛。”胡朔开口安慰着程雨，他不清楚程雨和他哥哥关系如何，但是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和他哥哥的关系应该很不错。</p>

“那咱们还往里面走吗？”等了一会之后胡朔觉得程雨的心情应该平复了不少。</p>

程雨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缓缓的抬起了头：“去，一定要进去，哥哥的尸体一定要找到。”</p>

“我一定要找的哥哥的尸体。”他再度重复了那句话，心中坚定了那个信念。</p>

“那走吧，我在想，如果你退缩的话我就一个人进去看看。”胡朔拍了拍程雨的肩膀，“不过似乎是我想错了，你看起来比我想的坚强的多。”</p>

“被一个年龄比我小的人教育了呢！”程雨抹去眼角残留的眼泪，破涕而笑。他确实比胡朔大，而且比胡朔大了两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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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智不在年高嘛！”胡朔说。</p>

“有智？什么zhi”</p>

“智慧的智啊！”</p>

“那是志气的志吧。”程雨开口，“它的原句是有志不在年高，无智空长百岁。意思是不一定年龄大的人才有理想，一个没有远大志向的人，即便活到很大的岁数也是虚度光阴。”</p>

“娱乐一下，娱乐一下而已。”胡朔挠了挠头，好歹他也是高中文化水平啊，这句话他虽然听得多但是却一直理解错了意思。</p>

“很冷的笑话。”程雨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我心里好受了不少。”</p>

“好了继续往前走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杀了哥哥。”</p>

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去，这一刻他刚才身上的那中柔弱感荡然无存。</p>

“好像女孩子啊！”胡朔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紧紧的跟在程雨身后。</p>

两人继续往中心方向赶去，终于在接近那座标志性建筑的时候，看到了在市中心广场游荡的暴走体。</p>

这些暴走体与之前袭击他们的那些暴走体相同但是，又有些不同。从它们的眸子胡朔可以看见它们还保留着人性……就像是吕樊一样，虽然已经变成了暴走体但是他发意识还没有丧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更高一级的进化了。</p>

胡朔和程雨隐藏在旁边已经化作半个废墟的店里，悄悄的观察着广场上的一举一动……那些个暴走体有秩序都游荡，看上去倒像是士兵在巡视着什么。</p>

就在胡朔他们打算再往前靠近一步仔细观察的时候，一声异响从旁边传来。那是有人提到水泥块的声音，水泥块落在废墟上发出的清脆的响声。</p>

“有人？”胡朔警惕的看着一旁，哪里一样被废墟拦截，原先矗立着的高楼已经有一些倒塌在地成功的拦截了胡朔他们视线，即使胡朔有着其他觉醒者未拥有的超级视力但是却不能穿透这些废墟看到那头的情况。</p>

“不，也可能是暴走体。”程雨提醒说。</p>

胡朔点点头，程雨说的队，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些暴走体就有不少是从地底钻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懂的穿墙遁地的方法。</p>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废墟那边很可能就是已经藏了很久的暴走体，也许它们是想等胡朔他们掉以轻心的时候杀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p>

“我们过去看一看？”程雨询问着胡朔，胡朔默默的点了点头。</p>

两人猫着腰在废墟里前行，他们不仅要隐匿自己还要让废墟那头的人察觉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