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塔。”我摸到墙上开关，开了灯。</p>

小屋有了亮光，我看到了。</p>

破床上躺着名奄奄一息老人，老人衣服单薄，脸上血迹干了，眼睛被打肿了，还在流脓水，老人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烟头烫伤，右臂看起来骨折了，左手小拇指也被切掉了，用塑料袋裹着。</p>

兴爷......</p>

是王兴贵.....</p>

他还在努力喘气，因为眼睛看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动静，脖子轻微动了动。</p>

闭上眼，我有点不敢看老人现在的样子。</p>

田三久把人打成了这样，故意留一口气，然后让我来，就是想看我怎么做。</p>

把头应该猜到了，但他默许了。</p>

破床上，兴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的状况显然是近气多出气少。</p>

我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出了小屋。</p>

一个半小时后，我在次来到小屋关上了门。</p>

用矿泉水冲了咖啡粉，搅拌均匀。</p>

“兴爷，来，喝点水。”</p>

我用瓶子喂了他两口咖啡。</p>

兴爷喝了两口，躺在破床上呼吸逐渐平缓，他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