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规则使者瞥了元奴一眼，他淡然道：“你倒是还有点脑子，离开吧。”</p>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无尽的力量回到了自己体内。我的那些伤势在一瞬间就愈合了，元奴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直接传送回到了天武帝国。</p>

当回来的时候，我是站在元奴的房间里。我感觉全身一软，直接就坐在了地上。而元奴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轻声道：“江成，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怎么难过也没用。”</p>

“元奴先生不会哭吗？”</p>

我转过头来看向元奴，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甚至看不清元奴的模样。我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将眼泪擦去，却看见元奴的脸上也有一些悲伤。</p>

是么……</p>

连圣人都感到难过了。</p>

“江成，这次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预知……”元奴坐在我的身边，他呢喃道，“先不要告诉大家，我们就说将曹大送去治疗了，只是需要十几万年。这样大家就算担忧，心中的石头也至少落地了。你拥有屠仙道，可以制造出一个曹大，用一些简单的联络方式来欺骗他们。至少……要让人们觉得曹大还活着。”</p>

我现在还反应不过来，脑子里全都是关于曹大的回忆。</p>

“当家乡的孩子需要外乡人的救助，是男人最大的耻辱。”</p>

“我等你，等你追上我的脚步。”</p>

“你叫我一声哥，我为你颠覆天下。”</p>

回忆越多，我的心越是疼痛。我紧紧地捂住了胸口，那疼痛感让我差点就呼吸不过来。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而元奴抱住了我的头，轻声道：“实在难过的话，那就哭吧。”</p>

我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掉。</p>

明明……明明做了这么多努力，最后却亲眼看到了曹大的死亡。而且我非但没有救到他，反而还让他更早地死去了……</p>

我握紧拳头，哭得浑身发抖。</p>

完全……错了。</p>

“江成……”</p>

元奴静静地等着我的情绪稳定，没过多久，他轻声说道，“我有一个感觉，也不知道你是否发现了。我感觉……规则并不是规则。”</p>

我咬牙道：“我知道，那就是畜生。”</p>

元奴摇头道：“我并不是这么个意思，而是我感觉那个规则似乎有感情存在。我的意思是……规则，好像是人。”</p>

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