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朝说：“孙妈妈说这也是正常的，妾身平日也吃很多了，就是胖不起来。”</p>

“孩子小也好，好生一些。”陈三爷说。</p>

锦朝觉得他看自己肚子的目光也格外柔和，笑着说：“我喜欢孩子胖乎乎的，养个小胖子吧！”</p>

陈三爷亲了亲她的额头，低低地说：“嗯，都好。”</p>

江严过来了。</p>

陈彦允到书房去见他。</p>

“三爷，您吩咐的事已经摸清楚了，范晖的背景很干净，并没有和任何人私交过密的现象。也不是张大人暗中布置在工部的人。不过季秋平倒有异常……半年前他有个侄子被征进入军营，现在在努尔干都司的卫所任千户，听说和兵部的人来往过密。铁骑营也参驻扎过努尔干都司，给此人行了不少方便。”</p>

也就是说，并非范晖有背景，而是季秋平和长兴候家扯上关系了。</p>

江严接着说：“张大人最忌惮的就是长兴候死灰复燃，季秋平可能是因为他侄子的原因，才没被选入内阁。属下看范晖就算进入内阁，也不可能兴风作浪。”</p>

“再修养半个月，我也该去内阁了。就算是要示弱，也该是时候了……”陈三爷说，“不过干净的人未必就干净，你从范晖入手应该不会有进展了，查季秋平和他这个侄子的关系吧。”</p>

要是季秋平真的和长兴候家有关系，会大刺刺地把这种关系摆出来吗？</p>

江严细想后觉得也是，准备退下。</p>

“……你在查姚家的时候，再打探一下夫人原来的事吧。”</p>

江严以为自己听错了，陈三爷昨天吩咐过，让他查姚家内究竟是谁在作梗，想害的究竟是姚三太太还是夫人。但是陈三爷为什么要让自己查夫人？</p>

江严抬头看，发现陈三爷站在窗前，看着天色沉默不语。</p>

“属下知道了。”江严才说，他走出书房，看到外面的天色十分阴沉，</p>

应该快要下雨了吧。</p>

……</p>

顾怜和周氏回到大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p>

路上连水都没有喝，口干舌燥的。在马车上东摇西晃也没有睡好，两个人都显得格外疲惫。</p>

回到顾家都来不及去和冯氏说话，两人先吃了碗面填肚子。冯氏听说她们回来了，很是惊讶，竟然回来得这么早，难道事情就办妥了吗？</p>

她让茯苓给她换了件外衣，亲自去西跨院问两人话。</p>

周氏连连叹气，把这几天的事给冯氏说了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