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许木的问话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破虚分为五个层次，入虚、归墟、玄虚、洞虚、窥凡。”</p>

“血滴子老祖和那两个南宫家的破虚，分别在哪个层次呢？”这显然是许木最关心的问题。</p>

“南宫浩云归虚，南宫厉洞虚境界。”双手背负在身后，长明说完南宫家两人的境界后，明显停顿了一下，方才说出血滴子的境界。</p>

“血滴子老祖，窥凡巅峰。”</p>

长明的话，和许木心头对血滴子境界的猜测八九不离十。</p>

所谓的窥凡巅峰，也就是破虚巅峰吧。</p>

差一步就能蜕凡了。</p>

“可惜了。”想到这里，许木难掩脸上的惋惜之色。</p>

许木的声音很小，可依旧传入了端木蓉和离的耳中。</p>

端木蓉面露哀色，她的遗憾丝毫不比许木少。</p>

离紧了紧手中的流光掠影枪没有说话。</p>

长明面无表情，对于三人神色各异的表现视而不见。</p>

手指倏然一指禁地中央魏然屹立的三座石碑。</p>

“破虚碑，只有我宗破虚巅峰的修士才能资格竖立。这三座石碑分别是雷祖、千刃道人与血滴子老祖所留。”</p>

“与其在这里叹息感慨，倒不如在这禁地中立下属于你们的破虚碑，慰藉血滴子老祖的在天之灵。”</p>

“是！”听得长明的训诫，许木三人齐齐应声。</p>

许木、端木蓉、离的眼中，再不见丝毫的哀色，取而代之的是对破虚的狂热向往。</p>

情绪良久之后方才平息。</p>

离又突然看向长明出声问道：“师尊！”</p>

“您现在处于破虚的什么境界呢。”</p>

许木的耳朵赶忙竖起，生怕遗漏的一个字。</p>

从心底里，他比离还渴望知道长明的境界。</p>

但长明不说，他也不敢问。</p>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长明的敬畏比对他的尊重还要更甚。</p>

“起码也是玄虚，或者是洞虚吧。”</p>

兀自猜测着，许木很是笃定的暗自想到。</p>

当日长明以神通青天挂剑一剑斩杀洞虚境界南宫厉的一幕，他可是亲眼所见。</p>

尽管南宫厉当时因为和血滴子交手，身受重伤。</p>

可作为一个洞虚级的破虚大能，即便是重伤也不是入虚和归墟境界的破虚能斩杀的吧。</p>

气氛微微凝滞。</p>

长明并没有马上回答离的问题。</p>

轻轻摇了摇头后，**隐晦笑容的眸光在离和一脸希冀的许木脸上扫过，方才应道：“为师的情况很特殊，你们就不要妄自猜测了。”</p>

这一次谈话持续了整整半日，传授的几乎都是关于破虚的重重疑惑。</p>

特别是许木和离，长明更是反复叮嘱。</p>

“你们两人都已经是法身境巅峰，距离破虚一步之遥。”</p>

“尤其是许木，你的神通雏形已成，一旦神通大成，便可崩断灵根最后一条枷锁。也就是半步破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