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试试，或许我会在往后很短的时间内便能有办法恢复你的灵识…”</p>

说着，萧逸便要开始布阵。</p>

啪…</p>

一只纤纤素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阻下了他的动作。</p>

无月司命的手，此刻很是无力。</p>

若萧逸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挥开，但他却愣着，他能感受到这只素手此刻很是冰凉，冰凉得毫无温度。</p>

无月司命虚弱问道，“我死了，你会伤心吗？”</p>

萧逸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好友身死，自是伤心。”</p>

无月司命轻笑，瞥了眼远处依依，“她呢？”</p>

萧逸沉默着。</p>

无月司命未有等萧逸的回答，而是尽可能地加重着自己虚弱的声音。</p>

“刚才，血伽罗到她身前那一瞬，我看清了她。”</p>

无月司命努力地凝视着萧逸，“如果可以的话，杀了她。”</p>

“如果不可以的话，便保护好她，永远不要让她受半分损伤。”</p>

“否则，离…你会很危险。”</p>

萧逸皱着眉，“依依她到底…”</p>

无月司命语气已虚弱到极点，“我没时间了。”</p>

“我不想灵识被你封存。”</p>

“但我想往后的岁月里，陪着你，一直陪着。”</p>

“不要反抗，可以吗？”</p>

无月司命的灵识，已然稀薄到难以感知。</p>

但与此同时，一股武道力量，正缓缓凝聚。</p>

萧逸已然知晓无月司命的意思，点了点头。</p>

无月司命终于露出一抹欣喜，不再是微笑，而是真正满足的笑容。</p>

这抹笑容，亦就此定格。</p>

哗…灵识，已然彻底消散。</p>

她想要的，未必是他心头所想。</p>

他想救她。</p>

她其实不怕那些漫长岁月的痛苦，但她只是不想他心头有着一份让他痛苦的牵挂。</p>

她死，他会伤心，他便必有牵挂。</p>

她希望他有牵挂，但并不希望那是份痛苦的牵挂，或许说，是份让他肩膀上的担子更重的牵挂。</p>

她一直都知道，离的眼睛不会说谎，离的眼睛里写满了风霜，写满了劳累。</p>

如果为了给她修复灵识而让他劳累未知的漫长岁月，那还不如不要。</p>

她就这般成为牵挂，很是平静。</p>

哗…无月司命的肉身，也在疾速消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