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羽：……你清醒一点！</p>

……</p>

黎语冰的动作有点僵硬。女孩子柔软的肢体完全陷入他怀中，使他怦然心动又不敢轻举妄动。棠雪平常跳得欢，真睡着了安静不动时，黎语冰难得地从她身上感觉到女孩子特有的柔弱感，这使他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像是抱着个稀世珍品瓷器。</p>

黎语冰将棠雪抱进卧室，脚向后一推关上门，走到床前，轻轻地把她放下去，脱下鞋，盖好被子。</p>

然后他坐在床头，端详着棠雪的脸。</p>

棠雪微微侧着头，一边脸上盖着发丝，脸上的小胡须还没洗掉，看起来很搞笑。黎语冰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都拢在耳后。</p>

拢完头发，他的手却没收回来，停在她脸颊上，用指背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蛋。</p>

“我怎么会喜欢你呢。”黎语冰自言自语，似剖白，也似喟叹。</p>

他突然弯腰，缓缓地靠近，一手撑在枕头上，低着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只是轻轻地碰一下，不敢停留太久。但这已经足使他心跳加速，快得像密集的鼓点。</p>

“黎语冰。”棠雪竟然开口了。</p>

黎语冰吓了一跳，身体僵硬，轻轻地应了一声，“嗯？”</p>

“遥控器给我啊……”</p>

黎语冰松了口气，转头见床头柜上放着个手电筒，他拿过来塞到棠雪手里，“给你。”</p>

棠雪满足了，不闹了。</p>

黎语冰给她掖好被子，站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p>

棠雪的书架上摆着不少高中课本，还有习题册，剩下的是课外书，漫画，小摆件，墙上贴着明星的海报。所有这些，在他眼里都是陌生的，那是他不曾触及过的时光。</p>

他有些不甘心，仔细地寻找属于他的那一份。终于，他在书架的最底层找到一个有拱形玻璃罩子的木盘，盘里摆着好多拇指大小的塑料拼装玩具。</p>

这些玩具，都是从奇趣蛋里搜集的。</p>

而奇趣蛋，大部分是用他的钱买的。</p>

黎语冰抱着木盘，微微笑，又突然叹气。</p>

吱——</p>

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缝，廖振羽的脑袋伸进来。</p>

黎语冰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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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对我老大做什么吧？”廖振羽问。</p>

黎语冰把木盘放回去，站起身，“走了。”</p>

“洗把脸再走。”</p>

是，是得洗脸。俩人一个妖孽一个妖怪，大晚上的这样出门搞不好有人报警的。</p>

两个直男都天真地以为眼线笔和碳素笔差不多，洗起来很容易，结果现实教做人了……</p>

廖振羽一筹莫展地看着镜子，感觉自己更像妖怪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