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箭矢猛地划过。</p>

可只在半空中晃了晃，就掉了下来。</p>

甚至没挨到沈妙的衣角，仿佛力气不足似的，更勿用提射中草果子了。</p>

满场哄笑。</p>

甚至有同窗笑着打趣：“蔡霖，你莫不是怜香惜玉了，平时十丈亦可以射中，今日三丈便不行了？”</p>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立刻开始搭弓射箭。第二支箭矢，射到了沈妙脚下。</p>

第三支倒是擦着沈妙的发髻飞过，碰倒了沈妙头上的草果子，沈妙的发髻被打散，一头黑发顺势流泻满肩。</p>

然而即便是箭矢险险擦过脸颊的时候，她都未曾动容过一分神色。</p>

黑的发，紫的衣，少女雪肤花貌，在风中站的笔直。</p>

蔡霖的双手一软，长弓和箭矢一起掉了满地。全场静寂无声。</p>

便是**都看出来了，怕的人不是沈妙，而是蔡霖。</p>

我就在这里，你敢杀我吗？</p>

不敢。</p>

我敢。</p>

她微微一笑，那双幼兽般的明眸中显出一点残忍来，配和着如今尚且还稍显天真的脸蛋来说，有种奇异的美丽。</p>

“现在，换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