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什么呢？”惊蛰问：“可还是在想白日的喜宴？”</p>

自傍晚回府后，沈妙就坐在桌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坐就是坐到天黑。不知为何，惊蛰总觉得，沈妙像是在等什么似的。</p>

在等什么呢？</p>

沈妙摇头：“再看看。”</p>

看？谷雨和惊蛰面面相觑，外头漆黑漆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沈妙能看什么？</p>

沈妙垂眸，屋中灯火宁静，外头风雪厮杀，一夜之间，世上又有多少人命丧黄泉？</p>

沈垣说得对，她从不给自己留退路，所以也从不给别人留退路。</p>

纤细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檐，仿佛悦耳的节奏，令人想起冷宫中罪妇唱的古怪歌谣。</p>

唱什么歌谣呢？</p>

唱的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