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的目光从老人身上收回，望向了地上双目闪烁着异样光彩的中年人。</p>

手中黑斧黑芒一闪，噌——</p>

“啊！！”中年人大声嚎叫：“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p>

楚涵看也不看此人一眼，转身就走。</p>

不杀你，仅为了你亲生父亲生前留下的一丝善念，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你的父亲生前双目已瞎，就让你也尝试一下这种滋味。</p>

让你生不如死！</p>

楚涵的脚步很快，没多久就彻底消失在了村落尽头，从头至尾旺财都没敢说话，说实在的楚涵之前的样子真是可怕，那种极致的杀戮在瞬间收回的感觉更是让人内心恐惧无比。</p>

直到楚涵已经离开村庄很远，一路良久的无声之后，旺财才轻声开口：“楚涵，那个老人是好人。”</p>

“恩。”楚涵皱眉应了一声，心中没多大的情绪。</p>

“好人死的凄惨，他那个可恶的儿子却没死。”旺财似乎心有不甘。</p>

“恩。”楚涵依旧只是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这就是末世吗？这就是人性？”旺财很想不通人类的思维方式，明明是好人却活不久，恶人却总是能拥有更多东西。</p>

“还记得我在船上跟你说的话不？”楚涵忽然提起了很久远的一件事：“所有人和事都有两面性，纯粹的好或坏都是走向死亡。”</p>

“啊？”旺财一愣，紧接着摇头：“完全不懂。”</p>

“不懂就算了。”楚涵也无心跟旺财多说。</p>

“反正我是不懂，你懂就好了，所以你才能在末世里活了十年。”旺财一声感叹。</p>

“是啊，所以我才能在末世活到最后一刻，是最后一批——”楚涵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脚步也随之一停，声音带上了一股震惊：“你都知道？”</p>

“知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