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水打开了酒坛，仰头就喝了一口，“檀儿，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东岳国。没想到不知不觉……又过去这么多年了。”</p>

“连城说他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医治秦岭。”曲檀儿忽然将墨连城那一句话，说给流千水听。流千水这样子，很显然是有了心结。而她又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毕竟，她跟他一样，都没跨过心里那一道坎。</p>

流千水声音微颤道：“那就好。”</p>

曲檀儿默然未语，身子往后平躺着，望着漆黑的天空，微微有些失神了。倒是流千水，喝了一会儿酒，察觉到她格外安静，这才留意到她的异常。</p>

“檀儿，在想什么？”流千水随意找个话题。</p>

曲檀儿喃喃，“什么都没想。”</p>

“你没去找连城，在这里坐着干嘛？”</p>

“不想去。”是的，不想见到他。</p>

这个时候见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揍他一顿。</p>

流千水听到这话，喝酒的动作微顿，“那真是稀罕了……”</p>

“稀罕什么？”</p>

“从前的你，一直都是围绕着连城转悠。”流千水嗓音微哑，应该是长时间没有好好歇息了，“只要看到他，总能看见你的身影。今天是怎么啦？不会是跟连城吵架了吧。”今日，她一个人来这里坐着，是很少见。</p>

“我没有跟他吵架。”曲檀儿眼睑低垂，语气平缓。</p>

确实是没有吵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