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哦，他来干什么？有事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啊。”</p>

茅新：“就是么，而且还鬼鬼祟祟的，要不，我敢盯上他吗。”</p>

向天亮：“你没上去问问？”</p>

茅新：“他是区长，管着我们分局的吃喝拉撕，我哪敢得罪他，除非你下命令。”</p>

向天亮：“倒也是，他还在？”</p>

茅新：“躲在车里，来了有半个多小时了，老往你家里看，还没有要走的意思。”</p>

向天亮：“噢，他可能真的有事找我。”</p>

茅新：“你刚说过了的，有事完全可以给你打电话吧。”</p>

向天亮：“嗯，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处理了。”</p>

茅新：“明白了。”</p>

朋友兼敌人，这称号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p>

成达明和向天亮确是朋友，但他又是市委组织部长肖子剑的第一亲信，朋友兼敌人是当之无愧。</p>

想了想，向天亮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成达明的电话。</p>

向天亮：“老成，忙着那。”</p>

成达明：“天亮，你吃过了吗？”</p>

向天亮：“正吃着呢，怎么，你要请我吃饭？”</p>

成达明：“哈哈，现在能请你吃饭吗。”</p>

向天亮：“老油条，你这话什么意思？”</p>

成达明：“我是说，请你吃饭起码得提前一天预约，哪有吃饭时间请吃饭的。”</p>

向天亮：“噢，对了，听说老兄你最近很忙啊。”</p>

成达明：“忙，是很忙，现在我才知道，让我当这个区长，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啊。”</p>

向天亮：“你老油条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哦。”</p>

成达明：“去你的吧，组织上要是同意，我愿意自降一级当个副区长，至少能图个轻松呗。”</p>

向天亮：“组织上？这不很好办么，你的主子不就是市委组织部的部长吗。”</p>

成达明：“狗嘴不吐象牙。”</p>

向天亮：“呵呵，不过，我听说你最近改行了。”</p>

成达明：“改行？除了为人民服务，当人民的勤务员，我还能干啥去。”</p>

向天亮：“当便衣，待人家门前，干点鬼鬼祟祟的勾当。”</p>

成达明：“噢，被你发现了。”</p>

向天亮：“老实交代，待在我家门前想干什么？想杀人放火？想对省委领导图谋不轨？”</p>